秋田.

瞎写,自娱自乐.

不知道回什么的话可能不会回复,真的真的不是高冷quq.


头像来自肃羽画的秋田田 @肃羽 ←我超喜欢她的wwww

正在准备afd补档中

【江周江无差】说书先生

◆奇怪的脑洞.

◆开学了也更文了快夸我!!

◆bug你们就无视吧…。


城东的轮回酒铺,一向是整个S城生意最好最热闹的地方,更是各户富家公子哥儿前来消费听曲儿的场所。


天刚蒙蒙亮,早晨的雾霭还未散尽,老板周泽楷便撩起帘子打开大门,等待第一批顾客的到来。


真正的好酒,寻常人家自然是无力消受,所以周泽楷时常会亲自酿一些品色普通、但依旧酒香四溢的米酒。


糯香醇厚的米酒一直是轮回酒铺的招牌,往往清晨起来务农的普通人家路过轮回酒铺时,都会打上一二两酒,闲时坐在田埂上跟隔壁邻居家里的汉子聊聊天喝喝酒,也算得上是辛苦的一天中为数不多放松享受的时刻。


所以在早晨的时候,踏入轮回酒铺的人多是背着农具一身麻布的汉子,真正来品酒的公子们,都在中午或是晚上搂着美人儿坐在包间里,啜酒言欢。


但周泽楷从不在乎自己的小酒馆里坐的是谁,只要有人对他说“周掌柜,你们这酒真是绝了!”诸如此类的话语,他就很满足。有人喜欢他的酒就足够,而那人的身份地位,周泽楷从不关心。


穿着朴素布衣的周泽楷端着碗素面坐在柜台里慢悠悠地吸,等待今天的第一位顾客上门。那通常会是一位五大三粗赶着去田里的汉子,或是一位替自家丈夫打酒的妇人。周泽楷通常起得比他们早半个时辰,好让最勤劳的人能享受到米酒一壶。


但今天,第一位进来的客人有些不同。


来人穿着普通的长衫,肩上背着碎花布纹的包裹,里面装的大概是些衣物和盘缠,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要说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腰间挂着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和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的彬彬有礼。


周泽楷啜了口面汤,看着男人缓缓走进,又突然回头看了看门外,才对着柜台里年轻英俊的掌柜开口。


“初次见面,周掌柜,听说你们收说书先生?”


周泽楷在原地杵了几秒,连忙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心血来潮往酒馆门口贴了张“聘说书先生”的小纸条,想找个人替替唱曲儿的姑娘,姑娘一唱就是一个下午,往往结束时嗓子都累哑了。纸条贴出去好几日都不见有人寻上门来,周泽楷都想着此事作罢得了,却突然送上来一个说书先生。


“你…会说什么?”端起面碗继续嘶溜嘶溜吃面的周泽楷抽出时间问了句话。


“我?我会说的可多了,”男人微微一笑,摘下了肩上的包裹随手搭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了着墙壁旁的椅子上,“寻常的故事如《西厢记》、《施公案》、《七侠五义》,不寻常的……掌柜的,你去过西域吗?”


周泽楷捧着面碗,如实摇摇头。


“我刚从那儿回来,”男人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那里不同于S城,终年炎热,大部分地区都是大漠,也有一部分地方早上炎热晚上却寒冷极了。我在那见过很多东西,一些我们这儿没有的植物,一路走过也听了不少的西域故事,我自己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对了,忘了说,我叫江波涛。”


周泽楷把空荡荡的碗重重放在柜台的桌子上,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对着男人点点头:“包吃包住,一个月三两银子。”


江波涛就这么在轮回酒馆住了下来。



新来的说书先生生活很规律,早晨起来之后帮着店里的伙计干些活儿,下午与唱曲儿的姑娘轮着上台动动嘴皮子,晚上就一个人闷在掌柜给他准备的厢房里,也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曾经有店里的伙计给周泽楷提过,这个说书先生不像是本地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啥底细。


周泽楷毫不在意。他从没有刻意问过江波涛从哪儿来要到哪去籍贯何处家里几口人,就像他不在乎说他酿酒技艺高超的人的身份一样。


但过了不久,店里的伙计就迅速接受了这个脸上常挂着温和的笑、偶尔也会幽默诙谐的说书先生。他实在太过健谈,上到算账先生下到后厨切菜大妈,都对江波涛这小伙子给予五星好评。礼貌懂事,年轻俊俏,经验丰富,这种人实在不多,没几天就跟轮回酒馆上上下下混了个熟络,有几个跑堂伙计还算计着能不能把自个儿姐姐妹妹嫁给他。


江波涛有时会在闲时给周泽楷讲讲远方的故事,奇妙的的美景奇幻的故事令年轻的掌柜有些向往,从小接过长辈的活计守着酒坛子过了二十多年,除了酒量深不可测和关于酒的知识渊博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嗯……或许还有平常读的四书五经,作为周氏一族唯一上过私塾的人,周泽楷每年都会被长辈逼着去参加科举考试,可惜志不在此学识浅薄,往往乡试之后再难前进半分。


大多数时候,周泽楷所想的东西都表现在脸上。


江波涛一下看穿周泽楷的心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受到了周泽楷鄙视目光的洗礼。


乐不可支的江波涛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荷包,从里头拿出一个着奇怪花朵图案的香囊。


“这是我在西域的时候,从野兽嘴里救了一个部落的长老。”江波涛认真地解释着,“长老送了一个香囊给我,据说啊,这种香囊要在向别人作出承诺时送出。”


“承诺……?”周泽楷盯着颜色朴素、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囊,玲珑小巧地躺在江波涛手心,被白皙的手掌托着。


“嗯,承诺。”江波涛突然拉起周泽楷的一只手,“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


精致小巧的香囊落入手心,伴着刚才温暖的一触。


周泽楷觉得,自己似乎是魔障了,突然就被自家说书先生吸引着目光,无法脱离。



入了冬,后院的梅树竞相绽开了枝桠上的花骨朵儿,粉红的花瓣点缀着素素白雪,暗香萦绕在不大的后院,寒风划过,看红梅摇晃也算是分外有趣。


自从下了雪以来,周泽楷便特别喜欢拉着江波涛早早的坐进靠着后院的雅阁,正大光明地偷懒,温上一壶轮回酒馆最好的佳酿,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看庭院中梅花傲雪,隆冬之中独领风骚。或者听说书先生讲讲其它从没给别人讲过的故事。


江波涛来到轮回已经有一年时间了。他在初春复苏时节走进轮回酒馆,转眼便迎来了大雪纷飞。


“时间过得真快,过不了一段时间又要迎来春天了。”江波涛搓动有些冰冷的手掌,希望能在温暖的屋子里快些暖和起来。


真快。


心里附和一句,周泽楷寻了暖壶给江波涛递过去。


又要到春天了,周泽楷又得去参加那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在轮回干过几年的人都知道,周家长辈们特别渴望只读过几年私塾的周泽楷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即使他志不在此。


周泽楷不知如何向江波涛开口解释自己得出门一段时间,末了只好喝口酒闷闷的叹口气。


而江波涛似乎并没发现周泽楷的不对劲。


最后,周泽楷决定自己挑个时间偷偷出发去参加乡试,至于怎么解释……就交给算账先生方明华来向轮回的说书先生解释掌柜的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吧。


于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周泽楷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向算账先生到过别后便牵了马,背着行李出了轮回酒馆的前院。


脚步停了停,周泽楷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江波涛的房间,最后还是眨眨眼继续向前赶路。


没走几步路,身后传来一身叫唤,熟悉温暖的语调让周泽楷一惊。


“小周——!”


回头一看,果然是江波涛。


两人对上视线后,没有过多的话语,在朦胧的视线里周泽楷仍然很清晰地看到江波涛的口型。


“早点回来。”


声音不大,却心如雷鼓。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今年的春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周泽楷外出的时间也格外漫长。


直到夏虫开始鸣叫,坐在门前柳树下的江波涛才瞅见远方一人驾马而来。


嗯……瘦了。


有人问周泽楷考的怎么样,也有人问往年一月就回今年为何用了整整三个多月,周泽楷以沉默回答。江波涛没有问,因为他心知肚明。


到了揭榜的那天,轮回酒馆外头来了个轰轰烈烈的队伍。有人吹唢呐有人打锣,走在最前头的宦官领着八抬大轿,嘴里还喊着“恭喜周大人高中榜眼!”。


周家长辈高兴坏了,在轮回酒馆大宴三天,期间周泽楷更是忙不过来,恨不得拥有个分身术去应付前来祝贺的人们。


江波涛在这三天不见踪影。


第三天下午,周泽楷要赴京做官,望了许久才从人群里头看到手里拿着一个壶走向自己的江波涛。


“小周,恭喜啊,”江波涛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有时间别忘了回来看看。”


周泽楷打开手中的酒壶,瞬间酒香四溢,实属极品佳酿,但这,不是自己酿的酒。周泽楷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江波涛,酒香沉浸在发丝间。


然后,江波涛又一次送走周泽楷。


几天后轮回酒馆收到一封信,来自周泽楷的信。他把轮回酒馆转给了江波涛管理,房契和地契也都全数给了江波涛。


酒馆没了酿酒的人,还怎么经营下去,小周还真是糊涂了。江波涛看了信后,对着方明华这么说道。


不过,也有可能是精明,因为周泽楷和江波涛,可是谁都瞒不过谁。江波涛笑着摇摇头,从此轮回酒馆酿酒的人变成了说书先生江波涛。


上好的佳酿,也从北方民歌里的细韵变成了南方江南小调里的柔婉。


轮回仍在继续,他们的故事也在继续。



两个月后的一天,江波涛惊讶地看着打开酒馆大门后,门口站着的人。


风尘仆仆的周公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江波涛,然后伸手抱了上去。


他说,功名利禄不如你。


他说,你还得带我去西域。


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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